茹如坐针毡。

    之前，姜小茹已经被传讯问话，包括元玉、姜勇、陈燕和远在黄县的元锦都被当做嫌疑对象。

    姜小茹没想到是元清受了重伤，本来该死的是叶心和她的孩子的。事情到了这一步，出乎姜小茹的意料，但姜小茹只能扛着。刚对付完警察，元震野说要来看她，姜小茹本能地打鼓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，元震野要么对元清暴力相待，要么不管不问，姜小茹曾经以为元震野是恨不得元清不存在的，但现在，姜小茹越来越感觉元震野比她想象的要在乎这个儿子。

    电话已经挂断了，元震野的冰冷的声音却好像仍旧回荡在姜小茹耳边。他说来看她，声音却没有一点温度。不知怎的，姜小茹想起了以前。那个时候她刚认识元震野，她在台上跳舞，跳那么好，每个人都盯着她看，除了元震野，好像她是一根木头。

    她是怕他的，又怕又渴望，才一步步的靠近他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过来了，她好像忘了当初的那种感觉，那种在悬崖尖上跳舞的感觉。

    不，她不能这么想，他老了，他手上、脸上已经长出了老年斑，他老了，她却还年轻。他不把她捧在手心了，她还有钱，她不怕他。

    她得为元锦和元玉谋取他们应该得的。别人关她什么事呢，人不为已天诛地灭，她不伸手，就便宜了外人。

    姜小茹拨通了元锦的电话：“你什么时候回来？元震野要来看我。”

    元锦刚给拉着的孩子买了一根烤肠，这乡下的熊孩子，看见吃的就走不动了。

    事情有点棘手，遇到的人过分贪婪，但越是贪婪，成算越大，元锦太懂贪婪的滋味了。

    “妈，你再等等，先好好跟我爸说。”元锦注意到了姜小茹对元震野的称呼，他理解姜小茹的紧张，但他跟姜小茹不同，他是元震野的儿子。

    “我过两天就回去了，妈，一定要撑住。”电话里不能讲的太清楚，元锦只能吩咐姜小茹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元锦已经挂了电话，姜小茹半响才放下手机。

    元锦让她稳住，她听明白了，她还有儿子，再说元清受伤也不是她干的，反正她什么都没干。

    听到汽车的声音，姜勇推开姜小茹卧室的门：“姐，我姐夫来了。”

    姐弟俩交换了一个眼色，姜勇的眼是老辣的，狠毒的，姜小茹瞬间会意，冷静下来，面带少许急切地走出房门。

    “姐夫，你来了。”姜勇去开门。

    元震野进门，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身后的阳光，在房间里形成一道Yin影。

    “姜小茹，我有话问你。”元震野没有理会姜勇，开门见山盯着姜小茹。

    姜小茹本来做好了准备，但在元震野的注视下莫名地心慌起来，她强做镇定：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姜勇皱眉：“姐夫，你有什么事好好说，我姐在这儿快住一年了！”

    听见姜勇的话，姜小茹重新镇定下来：“对，你有什么事？这么着急。”

    元震野冷眼看他俩表演：“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，警察没有来找你？”

    姜小茹心底一颤，发觉自己表演过头了，忙道：“你是说元清？我在家里坐着，莫名其妙地来了几个警察，刚把我审完。我就是再傻，也不会去要他的命，我为什么呀？”